“肖恒十二月二十八日还在我家过了一夜,照顾我给我做东西吃。”洛予辰抬头,有些得意,如同向情敌炫耀一般恶狠狠地看着小路。
“你放屁。”路蔚夕也同样地恶狠狠瞪着他,咬牙切齿。
他生病那次天昏地暗其混乱的一夜,那我最后一次抱紧他神奇而不可思议的一夜。
我感激上天垂怜的,觉得能够在我涣散之后都永远铭记的温度。
现在,又可悲地成了带给了洛予辰虚假希望的,不该发生的一夜。
可见我死了之后,还是没能变聪明,又做了不该做的事。
这个误会,会弄疯洛予辰,或者他身边所有的人。
幸而我已经死了,如果还活着,却一直像这样每做一件事就只会把情况弄得更糟,真不能理解我的生存意义究竟是什么。
结果我死了之后,仍然是做什么错什么。
洛予辰听到了他一直想听到的东西,已经没有兴致陪小路玩了。他优雅地站起来,挂着和蔼的笑容到小路面前,准备下逐客令。
在送客之前,他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他的表情开始变得温和,他微笑着对小路说:“麻烦你告诉肖恒,我等他。他等了我十年,我等他一辈子。你告诉他我就在家等他,他随时想回来都可以。”
小路看着洛予辰,突然脸上一闪而过一种钝钝的疼痛的表情,但是洛予辰已经笑着走了。
我回头看小路的时候,他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