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去的地方是方写忆在滨海路上新买的别墅,但是我估计我死在里面之后,方写忆也不会搬进去住了。
果然,驱车四十几分钟之后,带着美丽庭苑的三层的白色楼房出现在眼前。滨海路是高奢华富人区,每幢别墅都离得很远,雪白整洁的街道上也没有什么行人,洛予辰把车停在路边,自己走了出来。
庭苑的门落了锁,而且是从外面锁上的。洛予辰一看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不禁呆了半响。
他一路赶来以为一定能见到我。
他还是不死心地抓着铁栏杆晃了晃,往里面静静的小白房子大喊了几声我的名字。
自然没有任何回答。
他不甘心,掏出手机又打去搬家公司。
和搬家公司确定了就是这栋滨海路的三层小洋房之后,他又叫了几声我的名字,没有用。
洛予辰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他居然把外衣一脱,从铁栏旁边开始翻墙。
还好方写忆不是那么俗气的人,不会在爬满爬墙虎的围墙上面放玻璃渣和电网。
洛予辰翻墙进去以后,疑惑地四周看看,然后从布置得很好的花园小路径直走到门前敲门。
门没锁,他敲门也只是做做样子,敲了几声之后就自己把门推开了。
推开门是一片空荡荡,装修过的地板,粉刷过的墙,但是没有任何家具,好像是正等着人搬进来一样,我看着洛予辰愣在那里陡然失落的脸,心脏的地方一阵刺痛。
他还是走了进去,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屋里回响,他先环视了一圈一楼,然后从厅里的回旋楼梯上到二楼。
二楼有张简易的床。
他不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晚睡过的地方。
但是他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