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聿笑着道：“可能是你以前就来过只是后来忘了，你不是还有一些记忆没想起来吗？”小山坡和狩猎区域成为一体，姬斯很可能是无意中穿过空间壁进来过这里。

“不是我丢失的记忆。”姬斯语气复杂地道：“我来过这里，”他重重吐出三个字，“在梦里。”

“梦里？”斐聿一惊。

姬斯确定地点点头：“我第一次做奇怪的梦，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它原来是片小树林……”姬斯环视了一圈周围，小树林没了，只有几棵更加茂盛的树。他拉着斐聿径直朝着其中一棵树走过去，挨着树干的位置被刨出来很大一个深坑，坑里面堆满了腐坏的皮毛枯骨。姬斯定定地望着深坑轻声说：“梦里面，我每次吃完猎物，都会把不喜欢吃的内脏和骨头埋到这个坑里。”

“梦里啊……”斐聿过了许久许久才出声。他抬眸，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姬斯，眼眶有些湿润，似哭似笑的样子差点吓到姬斯。

“聿你怎么了？”姬斯轻轻晃着他的肩，急得语无伦次，“是我的梦吓到你了吗？还是这些白骨吓到你了？是不是这里太臭熏得你难受？”

“没事。”斐聿吸吸鼻子，他就是终于能确定了。

一切猜想都在这处小山坡被确认了。

这个姬斯梦里变成大蛇生活的小山坡，这个自己上辈子契约那条大蛇的小山坡，姬斯就是那条大蛇啊……

斐聿百感交集，沉浸在好伙伴又能陪着自己的愉悦中，冷不丁嘴巴上传来一阵刺痛。

“嘶——”斐聿舔了下被咬破的唇，莫名其妙地看向姬斯，“怎么突然咬我？”这是发什么疯？

姬斯神色阴沉地望着他，“你刚刚在想谁？哪个雄性？还是雌性？”他都盯得那么紧了，怎么还能有兽人瞒过他找到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