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个时候掉眼泪,根本没有任何道理。
他并不是那种会被“感动到哭”的类型,毕竟他现满脑子里明明想的是,等彻彻晚上回来了,他可以拿这个戒指逗都他,弄到他面红耳赤。
多好,多开心,多有趣。
把他逗到羞愤欲死,再搂住他的腰。
□□他,欺负他,对他做好多好多不该做的事情。
明明在想着各种恶趣味的事情,可为什么……凌驾之上的,却是深深、深深的,没有办法呼吸一般的难过和绝望。
很没有来由的难过,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努力压抑了一下这莫名的情绪,赵清嶺去客厅沙发坐了一会儿,清醒清醒脑子。
却越坐越不明白。
生活如此美好,阳光如此明媚。
为什么他却觉得,到处一片黑暗。
还好,还好程彻不在家,没有人在家。
因为如果这个时候小东西们来吵他的话,他可能会无法控制地陷入暴躁。
而程彻在的话,恐怕就更糟糕。
因为如果这一刻程彻在身边,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伤害他。他会的,说不定直接捏住他的脖子,狠狠地掐下去——那样,他就永远属于他了。
赵清嶺原来就知道,自己是个神经病。
但他以前,还从来没有过那么灰暗的想法。从来都没有。
而且,已经快两年都没犯过病,他以为自己已经好了。
可是居然没有,此刻脑子里的某个声音疯狂地在嘲笑他。而手心里小小的戒指,则变得沉重又滚烫。
烫到他拿不稳,只能丢在冰冷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