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蒋柏学纤细的身影还站在原地,一副失落的样子。
赵清嶺冷笑,毫无恻隐。
对这个人,尽管没有动过心,他确实相信过那眼泪的真的。一度,他以为他看到了小小的一束光,可是那束光是假的。
颜珍之前说,她怕空欢喜,因而所有的救命稻草都想抓住。
而他,就因为这个人,抓到过空欢喜。
因为如果说当初答应蒋柏学交往,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温柔,从那以后,他几乎没办法再主动对这个世界温柔。他需要一个人,先伸手抱抱他。而且需要经常去试探、去确定。
这是病。他知道,可知道有什么用。
……
赵清嶺回医院的路上,油门踩的很重。
想见那个人。
他有病,程彻有药,真的。虽然赵清嶺真心不鼓励差点过失杀人这种行为,但是,人生在世居然能遇到一个本该无比理性的理工男为他守了十年还发疯,这简直就是……理想中的爱情了吧。
艹,眼眶有点痛。
他摇摇头,心想不行,开车不能心绪起伏太大,出交通事故就不妙了。
赵清嶺还想活,还想要能跟喜欢的人亲亲抱抱的人生。于是缓缓停在路边。然后,竟然就这么狗血的巧合,一侧目,居然让他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搞事情搞不完的主,颜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