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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赵清嶺又摸到了一个很漂亮的、鞋盒大小木头盒子,顺手拿起来晃了晃:“诶,彻彻,这盒子里是什么呀?”

程彻:“你别!”

却已经迟了。

赵清嶺已经打开了那精致的木头盒,皱眉,里面的东西让他费解。

就一堆非常,嗯,十分烂七八糟的不值钱玩意儿。

一本书,一副好像多少年前的旧鞋带,一堆破扣子,几只用完墨了的水笔,旧铅笔盒,旧电子表……程彻把这么些破烂正经放在一个还挺好看的木漆盒子里,什么意思?

还有,这是什么?

两片已经干掉的银杏叶?

程彻:“你当心点,别捏碎了!”

“什么厉害的银杏叶,那么在乎?” 赵清嶺秒酸。

程彻:“那是……”他有点说不出口的样子。

倒是齐危眼里一抹促狭:“学长,你怎么能不知道那两片银杏叶的来历?仔细想想,再仔细想想?”

意思是,和我有关?赵清嶺盯着那已经褪色的银杏叶,眼前缓缓浮现起它们当初应该还是漂亮的金黄色的模样。

金黄色的枫叶,在他们城市很奇怪,秋天落一次,深冬还落一次。

仔细想想,他和程彻在一起的日子,是从去年冬天开始的,经历了暖冬、生机盎然的春天,如今过了炎夏,又快要到银杏叶落满地的世界。

仔细想想,一转眼竟然已经快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