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起来原来那么软。
埋着头,在他怀里痉挛、发抖。全不复平常的冷硬、一本正经。
好心疼。
好喜欢,好爱他……
那次的疯狂持续了很久,榨干了赵清嶺最后的力气。
他脱了力,最后也是一头栽倒下去,却又撑着最后的神智,挣扎着紧紧抱住怀里的男人。
程彻则早就昏过去了。脸上还带着些泪痕,憔悴得很,眉心依旧纠结,紧紧闭着眼睛。
赵清嶺摇了摇他,没反应。他太累了,已经不行了。
赵清嶺这边,心疼,又茫然。陷入黑暗之前最后的意识,是起身亲了亲程彻的脸颊,然后迷迷糊糊地紧抱住他。
抱得特别紧,像是抱着只属于他的那一个小小的世界。
就这么眼前一黑也昏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凌晨三点半。
……
凌晨三点半的立陶宛,没有人知道它的样子。赵清嶺知道。
他醒了,是被腰酸背痛腿抽筋给催醒的。
之前那一顿,实在是搞得太疯狂、太神经病、太纵欲、太不要命了。
他马上二十九了!
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了,年龄所限,真的不能没事随便过量运动了!电视上的攻每天一夜七次都是骗人的!这他妈只来一次而已,就简直要命了啊!
赫赫有名的“花心渣攻”事后居然肾虚,这件事也真是没脸说。
怀里的人还没醒。
赵清嶺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他还记得之前在家有一次清理不及时,弄得他后来病了一个星期的。所以这次也不敢懈怠,撑着快断了的腰硬着头皮爬起来,去洗手间放了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