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扯着嗓子跟他抱怨,会手舞足蹈跟他撒娇、表达不满。
可这次,赵清嶺就只是面无表情。
“没。”
“就是腻了,想回去了。”他冷冷的,琥珀色的眼睛不看他。
“你要是觉得工作在身,自己留下来继续做完行程也没关系,我一个人回去。”
程彻:“清嶺!到底怎么了?”
“是公司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你家里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程彻急了,下意识伸手去探了探赵清嶺额头的温度。
并没有发烧,不是说胡话。
那,到底是怎么了?
程彻开始努力回想,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是,就算做错了什么,后果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吧!他得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赵清嶺才会气到想要把他干脆丢在国外,一个人回去?
毫无征兆的突然转变,真的很吓人。
他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
惶惑、不解,着急又无措。
忽然,前襟一沉。
天旋地转间,身体已经跌落在了柔软的床上。身上一重,颊侧是有些粗暴的啃咬,身上一凉,而耳边是温暖、低沉的喘息声。
……
当——当——当——
教堂钟声阵阵,从窗外传来。
就在屋内昏暗、气息混杂、紧张、晦暗的一切,令人恍惚。
其实相似的钟声,他们城市郊区的那座大钟寺也有。
据说那寺庙很灵的,因而常年香火不断,新年的时候大家纷纷去拜拜抢头香,更是人山人海。
自打高一的夏天起,赵清嶺每年年夜也都会叫家里司机开着车,载着狐朋狗友好哥们一起去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