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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呆可傻,又可警觉了。隔大老远叫一声,那狍子就会马上紧张地竖起耳朵站起来,僵硬万分地傻在原地。

时隔多年,他看着眼前这样程彻。

突然莫名有点……舍不得回座位了。

……

既然舍不得走,赵清嶺就干脆留在了那桌。

反正以他的个人魅力,就近挪个位子挤一挤、和大家打成一片什么的,也是分分钟轻松自然。

一上桌,先经历了一圈热情的觥筹交错——

赵清嶺花名在外归花名在外,高中时人缘好也是真的好。何况在座都清楚如今人家赵大少还是上市公司老总的公子,光环加持下,更加使得其见人爱花见花开。

最后,全桌唯一没主动找他敬酒的,就只有程彻。

别说敬酒了,那个程彻根本就是全程僵硬万分地端坐在他身边。

期间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间或紧张地低头小口喝水,连声都没出。

甚至连抬头看这边看一眼,好像都没带看的。

赵清嶺:“……”

“程彻,咱们也好久不见了,一起喝一杯?”

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叮一声。

赵清嶺因为待会儿要开车,就没喝酒,杯子里的果汁稍微抿了一口了事。程彻杯里的东西看颜色应该也是橙汁,却在一句“干杯”之后傻傻给一口闷了。

闷完,坐下后继续不说话,也依旧没有怎么抬头。

赵清嶺:“………”

好内向。

这个人……原来这么不会来事的吗?连寒暄都不会,怪不得常年没有存在感。

这要是按平常的状况,面对这么个戳不动的无趣之人,赵清嶺八成之后也不太会主动再找他搭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