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的确只有裴娆,对何氏亦谈不上爱,但何氏为他的妻,为他生儿育女,不论是身份地位、荣华富贵或是温柔体贴,该给时他从不吝啬。

当年他与贵为皇后的裴娆偷|情时,只身一人,未定下任何亲事,也从不觉得给抢了自己心爱女子的景成帝,戴了一顶大绿帽有何错。

可自他活活气死老父,决定听母亲的话迎娶何氏时,他便决定将对裴娆的爱埋藏于心底。

入朝为官,位极人臣,守护大梁,愿天下太平、河清海晏,的确是为了裴娆。

可他最多也只能做到如此,不能再多。

这也是为何何氏虽然知道自己夫君从未忘过裴皇后,却依旧对他们两人当年犯下的大错绝口不提的原因。

何氏一直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相府主母之位,牧逸春的女人,她所求的便是如此简单。

她看着面无表情的夫君,眉眼低垂为自己擦眼泪的模样,心中悸动不已。

半晌,她握住牧逸春的手,含泪笑了起来,将进宫时沈嫔威胁她做的事,娓娓道来。

景成帝后宫妃嫔稀少,如今还有两个遭了罪,重病不起时,也只有裴皇后一人能侍疾。

“听说太子已为太子妃寻到两名接生过双胎的稳婆们,此事可为真?”裴皇后坐在龙榻旁,看着面色苍白的景成帝,喃喃自语。

凌容与当时就站在一旁,如今他代景成帝监国,该有的权利应有尽有。

他前世已有过治国经验,处理起政事可谓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