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容与因而落下极重的心病,对他抱有极深的敌意。

当年他给景成帝戴了一顶大绿帽,太子身为景成帝的儿子,对他怀有敌意再正常不过,若非凌容与还对裴皇后抱有孝心,对此事只字未提,恐怕他早已人头落地。

牧逸春早就习惯凌容与对他的态度,听见凌容与几近冷嘲热讽的问话,只不以为意的看了他一眼。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臣未曾说过就此作废。”牧逸春垂眸,肃声道,“相府永远是太子妃的母家,此事不论如何都不会有所动摇。”

牧逸春既然能位居丞相之位,自然有识人眼光。

他知道凌朗当个闲散王爷还可行,可若将大梁交到他手上,必定不久就会一败涂地。

他并没有想让女儿当皇后的野心,守护山河,国泰民安才是他此生最大所求。

是以牧逸春的女儿嫁给谁,对他而言其实差别并不大,他曾因为一己私心付出过极大的代价,必不会再重蹈覆辙忘却初心。

“但愿相爷可以一直这么刚正不阿。”凌容与扯了扯嘴唇,凉薄一笑。

凌容与虽然因永安侯与赵舒窈的事忙得不可开交,但他还是赶在晚膳前回到东宫。

只是当他进到寝殿时,却发现寝殿不似平常烛火通明。

凌容与眉头微蹙,立刻询问一旁的周正,“怎么没点灯,莫非太子妃又不在寝殿?”

周正细声道:“回殿下,皇后娘娘离开东宫之后,太子妃便一直待在书房未曾离开。”

凌容与一愣,旋即转身,大步朝书房走去。

“太子妃就在书房待了一整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