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房三个月,那跟送他进大理寺监牢有何两样?

且不提他是否真只剩两年可活,就算他能长命百岁,这个重生得来不易,他更不想跟她浪费任何时光。

“孤什么也不会做的,不用分房。”他也顾不得赵杰就在一旁,连忙开口留人。

他绝不可能让她搬去偏殿自己睡。

盛欢脑袋微垂,乌黑的长发将半掩住她的脸庞,教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好半晌,沉默不语的少女终于抬眸,幽幽看着他,意味不明道:“方才兄长说过,安胎药可能有点苦,要我忍耐。”

她这是在提醒他,都是他害得自己刚怀上孩子就得喝安胎药。

他得为此事负责。

赵杰:“臣的确说了,良药苦口,太子妃为了皇嗣及自己身子着想,定要按时服药。”

凌容与:“……”

想现在就掐死赵杰。

非常想。

赵杰和盛煊他都看不顺眼,清河适合更好的儿郎才对。

一个过于耿直,不知变通,一个心机深重,两个都配不上清河。

凌容与额间青筋微微暴起,食指与拇指,轻轻地搓了搓。

大概是少年墨眸中的阴沉杀意太明显且毫不掩饰,盛欢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不对。

在周正将两人的汤药端进来后,她再次与赵杰确认,凌容与身子真的无恙,就赶紧让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