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杰沉沉应了声,随后一如往常地替她诊脉。
盛欢自知道永安侯接近牧婉清是别有心机之后,便容易反胃呕吐。
她虽然按赵杰开的帖服药,但大概这种反胃大概是心理因素的关系,所以成效一直不大。
赵杰虽然一度怀疑盛欢恶心可能是有喜了,可是她与凌容与才好上不到一个月,按日子推算却又不像。
他也曾请何太医过来一同会诊过,何太医也说太子妃一切正常,并非喜脉。
赵杰这才确定,永安侯为了报仇接近母亲一事,对盛欢的影响有多深。
若非盛欢现在已经嫁做人妇,成了太子妃,要是她未婚,恐怕一辈子都不愿嫁人。
赵杰想起凌容与在他与盛欢大婚之际,交待他做的那些事,心中又是一阵犹豫与挣扎。
京城之中没有后院又未曾有过通房丫鬟的儿郎其实并不多,就算有,身份地位也远远不符凌容与开出的标准。
而符合条件的几个勋贵子弟,却又大都有过通房丫鬟。
就连当初追求过盛欢的宁绍,也是有过通房丫鬟的,这京城前程看好却又身边无人的青年,赵杰查来查去,就只查到了盛煊一个。
盛煊心系清河公主,又是盛欢曾经的兄长,总不能让凌容与安排他们俩在一块。
赵杰把完脉却迟迟没有告退,盛欢不禁觉得奇怪。
见他眼底翻涌着复杂情绪,以为他是想开口请教自己如何追求清河,又开不了口,盛欢不禁笑眼盈盈,主动传授几招追求姑娘的技巧。
赵杰见妹妹明与盛煊曾当了数十年的兄妹,却未偏坦于他,反而热心的教他如何追求清河,本就复杂的心情登时又复杂不少。
赵杰沉默许久,盛欢见状也不急着要他开口,只是让如意拿来刺绣工具,继续绣起之前未完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