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见永安侯眼中尽是惶恐与痛苦,实在不像装的,心中有几分疑惑。

牧婉清却不为所动,“她如今人在何处我也不知道,她亲自上金銮殿,告发你当年偷龙转凤一事就不知去向。”

永安侯听见当年的事是盛翊臻亲口坦言,不由得浑身一震,整个人犹如被万箭穿心,痛不可遏。

他不止失去了一切,自己费尽心思疼爱了二十多年的爱人,居然也背叛了他。

盛欢不愿再听永安侯惺惺作态,抿唇问道:“我只想问,当年为何你不将盛翊臻纳进府里,反而要狠心将我抱出府?”

永安侯此时才终于正眼看向她。

打从牧婉清将她接回府时,他便没真心瞧过她一眼,如今见了,才知晓为何发妻会一眼就认出她是他们的女儿。

盛欢此时与牧婉清并肩而站,母女两人容貌相似。

永安侯沉默许久,最后才松开手,闭眼苦笑:“牧家毁了阿臻一生,我又岂能让她余生都看仇人之妹的脸色度日。”

养在外头,她日子过得舒坦又惬意,不用看当家主母脸色,在私宅里人人都喊她夫人,女儿又是侯府嫡女。

不止如此,他还因为后院无人更得牧婉清的兄长牧相赏识,自此仕途一路顺遂。

不纳盛翊臻入府的好处太多,他为何要迎她入府,让她与牧婉清争风吃醋,让自己陷入两难之中,还可能坏了他的仕途。

牧婉清冷哼:“我牧家从未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何来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