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逸春将干净的帕绢递给自家妹妹,“兄长那日便说过,一切有我,要和离那便和离,我自会为你讨回一切公道,且让你和离得有凭有据。”

牧婉清接过绢帕,擦掉刚才一时失控淌下的泪痕。

“再过几日,那外室就会入京,到时我们兄妹二人直接带着她,一状告到陛下面前,教永安侯自尝苦果。”

凌容与听见牧逸春的话,却有些不赞同。

“当初牧相与孤说好,待孤母后寿宴一过再将永安侯一口气扳倒,如今离寿宴还有些时日,若在寿宴前与永安侯摊牌,他恐怕会有翻身余地。”

牧逸春摇头:“殿下今日一早就下监探望盛泽,不知朝中已有变化。”

凌容与凤眸微眯:“发生何事?”

“皇上自己已经查出去年永安侯的属下贪污了救灾款项,导致救灾进展缓慢一事。”

这件事,凌容与其实早在事发之后不久便知晓,只是当消息传到他那时,救灾也已经结束,凌容与只能暂且按兵不动,而后想方设法的替永安侯一脉的人遮掩下来。

他自然不是想为那些人开脱,而是为的之后的数罪齐发,一举将永安侯与其脉尽数拉下。

“皇上得知后着实气得不轻,立刻将那些个贪污灾款的几个人处以死刑。”

凌容与眸光闪烁,削薄的唇瓣扬起弧度逐渐变大。

那些人既然是永安侯的属下,身为上司的他自然要负上责任。

“那几人虽算不上永安侯的左右手,却也是他的亲信,今日,那几人斩首时,皇上还命永安侯亲上刑场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