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参见太子与太子妃。”

牧婉清快步走到两人面前,恭敬的行完礼后,便不着痕迹的拉过女儿的手,将人揽着往里头走。

盛欢一瞧母亲的脸色,便知道自己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无奈的回头看了凌容与一眼。

只见被抛弃在后边的太子殿下,亦是一脸无奈。

凌容与笑着摇了摇头,张嘴无声的用嘴型告诉她:没关系。

盛欢读出他口中之意,才又安心的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待几人齐聚相府大厅,牧逸春一听太子是要提永安侯的事,立刻屏退左右,就连妻子也不得参与此事。

“殿下来得正好,臣恰好也有一事要与您禀报。”

牧逸春除却那一头白发,仅管年近五十,依旧面如皎月,眼若桃花,俊美摄人。

凌容与每次见了他,那双墨眸都快能冷出冰渣子来,仿佛轻轻一瞥,那冰寒似利刃的目光,就能将人划出一道血痕。

牧逸春却浑然不觉般,依旧眉眼沉稳而冷静。

如今这模样,任谁也看不出这位牧家大公子,年轻时的言行举止间,也曾有着世家公子的高傲自大,也曾目中无人,肆意妄为的犯下胡涂事。

“请太子与太子妃先入座,待二位说完,臣再禀报也不迟。”牧逸春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凌容与虽然厌恶牧逸春,却不会因此妨碍正事,就如同他虽恨不得让永安侯生不如死,可在一切证据未齐之前,他亦能沉得住气、耐得住性子,待时机成熟再将他一举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