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微微撩起眼皮,浮着水汽的润泽美目半眯,心里小声抱怨,不明白她这一世的夫君,为何总是这般没耐心。

只见凌容与微微上扬的眼尾与她一样,泛着一抹浅浅的桃花意,过分俊美的脸庞淌着汗水,顺着走势漂亮的轮廓,滴落到她脸上。

“不是我不想跟殿下圆房,只是现下真的不行。”

凌容与的唇终于离开,一直被堵着嘴不能说话的小姑娘,终于有机会将憋在心底想说的话,红着脸一口气说尽。

“为何现下不行?既然你已是孤的妻,也想与孤……为何还要等到以后?”

凌容与的衣襟因为一番折腾而半敞着,松松垮垮,露出几许干净如玉的胸膛,前世有着漂亮的腹肌的细窄腰身,如今也因削瘦而一片平坦。

话落,他顿了下,以为她仍在生之前的气,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挫败与苦涩。

凌容与很想跟盛欢解释一切,可重活一世本就荒唐至极,就算她肯相信,他又要如何解释自己明明只剩不到两年可活,却又自私的想娶她为妻这件事。

他不敢说,害怕说了少女会觉得他自私,一怒之下转身离去,在自己最后仅剩的时间再也见不着她。

“欢欢,原谅孤好吗?”凌容与闭了闭眼,俯身捉过她的一双柔荑。

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墨眸暗色翻涌,嗓音低沉。

“孤难受。”

盛欢精致漂亮的小脸,随着柔荑所经之处,逐渐烧红。

她知道凌容与在说初入京那时的事。

盛欢见他眸色浮现痛苦,以为他仍为之前的事难受,想开口解释清楚,跟他说她已不再对那些事耿耿于怀,凌容与炽热滚烫的吻就又不由分说落了下来,牢牢堵住她的唇。

虽已近三月,可当玉带与锦袍和襦裙,一件一件被胡乱地扔了一地时,盛欢却仍稍觉得冷,夜里春寒料峭,唯有心口的热度未曾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