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永安侯府后,太子座驾并没有直接回东宫,而是直往西城。

凌容与虽然极度不愿盛欢去见盛煊,可盛煊到底当了盛欢兄长十多年,再不悦也不会真拦着她不让见。

盛欢掀开车帘,看了景街一会儿,嘴角不禁微微弯起。

回头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凌容与,只见少年正闭眼假寐。

少年乌黑卷长的睫毛低掩,鼻梁挺直漂亮,一身白裘,清俊得似不沾半点尘埃。

如今已近三月,凌容与怕热着她,车厢内虽没燃着熏笼,自己却仍是手炉不离身。

今日赵舒窈虽然频频惹人心烦,盛欢却是半点也没被膈应到。

她的生母与亲生兄长都站在她这边,生母甚至为她出气,她的夫君还是她最喜欢的那个温君清,还陪着她回门,给她出气。

总之盛欢心里很是欢喜的,她一点也不如赵舒窈所想,并没有因为回门宴被破坏而难受或生气。

再活一世,她已不太在意赵舒窈这些幼稚手段。

有些人就是爱作、见不得人好,爱当跳梁小丑故意要恶心膈应你,她要是如赵舒窈的意,因为她的胡搅蛮缠气得要死,或是心中难受因而如鲠在喉,那样岂非就顺了赵舒窈的意?

盛欢一会儿也不想理赵舒窈,也不会因为她的举动闷闷不乐,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为什么要因为不值得的人而不开心呢,她偏不。

她更在乎那些值得她在乎的人,因他们对自己的好而开心。

比如她的母亲,比如赵杰,比如她这一世不太乖、不太正常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