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喊孤一声夫君可好?”凌容与声音刻意放轻,慵懒而温柔,带着几许诱哄的意味。

温热所及之处,绽出朵朵红花。

他是大梁无数贵女趋之若鹜,矜贵俊美高高在上的太子,不知有多少人恨不得能喊他一声夫君,然而如今他却迟迟得不到自己最为渴望的‘夫君’二字。

凌容与眼帘微微低垂,第三次开口,暗哑的嗓音中带着微不可察的卑微与乞求,执拗而病态:“喊孤夫君,孤想听,好么?嗯?”

他垂眸看着被困在双臂之中的小姑娘,鼻息略为沉重,额间青筋隐隐跳动。

她的肌肤在喜房一片红的映衬下,嫩如白雪娇如玉,两腮酡红的模样惹人疼爱。

盛欢红唇微张,眼尾泛着些许羞涩的桃花意,却始终没有开口喊出凌容与期盼许久的那两个字。

虽然两人前世已是夫妻,可之前凌容与那些的蛮横与强硬仍历历在目。

这一世的凌容与,对她而言一切都很陌生。

他霸道狂傲、轻挑孟浪、肆意妄为,与温润如玉、芝兰玉树、光风霁月的温君清全然不同。

他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夫君。

就算她方才知道他记得前世,因而欣喜激动不已。

就算两人曾有过无数缱绻、耳鬓厮磨。

此时此刻,她却仍因紧张和害怕而微微的发着抖,‘夫君’二字又如何能轻易的喊出口。

凌容与听见她迟迟不肯开口,深不见底的黑眸逐渐染上失控而骇人的念想与痛苦。

坠入深渊的失重感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