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容与可真是太行了,不仅求得了景成帝的赐婚,两人还未成婚她就被迫上了他的榻。

盛欢心中一阵冷笑,却在瞪向昏迷不醒的少年时,所有的气又瞬间散逸无踪。

他昏过去的模样看起来实在过于乖顺,好看的面容柔和几分,没有平时的冷峻与咄咄逼人,一点也不像初入京时不择手段,霸道又无耻的逼迫她的混蛋。

盛欢发现自己居然又在不知不觉中可怜、心疼起凌容与,美目登时浮起一抹羞愤,又气又羞的别过头,对自己恼怒不已。

她决定不再看凌容与那张脸,仅管她知道凌容与不是温君清,却常常不自主将他们当成是同一个人。

可他哪里也比不上温君清。

更何况……凌容与一点也不值得人心疼,这是他活该,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就像当初他私闯民宅,不管不顾硬将她掳走,将她困在床榻、困在双臂之中肆意轻薄、掠夺她的唇舌,不顾她的反抗欺负她,最后甚至拿盛煊的前途威逼利诱她,还硬抢走她的手绢说那是她赠予他的定情之物。

他步步相逼,她根本逃无可逃,若非那日她与永安侯夫人在宫门口巧遇,如今自己恐怕早已成了他的笼中之鸟,掌中玩物。

凌容与做事一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人并不值得她心疼,她怎么能心疼一个曾经不顾她的清誉,故意颠倒黑白,甚至当街、当着宁绍的面强吻他,将她当成勾栏女的人。

她怎能因为他吐血昏迷不醒就觉得他可怜,甚至还心疼起他。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现下这般也是,仗着景成帝心疼他就故意拿自己身子折腾自己,硬是求来了赐婚圣旨。

她原本还以为能有景成帝的为难能拖上一些时日,却忘了凌容与对她的势在必得。

盛欢闭上眼,原本不平静的一颗心终于冷静下来,脸颊与耳根的热度再度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