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本该是侯府的千金换走毁了她大半生便罢,居然还想连她的后半生都毁了。

想到这,就连常年瘫着一张脸的赵杰,俊容都浮现出一丝怒意。

“婉清可曾阻拦过永安侯纳妾?”牧逸春待妹妹母女二人哭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

他自然知晓真千金被人换走的严重性,但因个性使然,在他插手处理之前,习惯将一切弄得清楚明白。

牧逸春为人作事谨慎小心,从不轻出手,可一出手便不会拖泥带水,有任何犹豫。

永安侯夫人松开女儿,转头看向兄长:“没有!我牧婉清虽不想与其他女子分享夫君,可我敢说,我从未不许他收房纳妾,母亲从小就教我如何治宅,我也亲眼看着母亲是如何调教父亲的姨娘,区区一个小妾,我还怕管不住么?”

“他在外头养了女人、偷偷生了孩子这都便罢,既然都有了孩子,为何不将人带回府中,为何要将我的亲生骨肉与那外室的调换,让我白白疼惜了那外室的女儿这么多年。”

“而那赵舒窈,我疼宠了十五年的女儿,她今日竟然还想在宁老夫人寿宴上毁掉卿欢的清白,甚至连我都不放过,我也中了迷魂香!哥哥,我与卿欢太委屈了,我们母女俩实在太委屈了!”

永安侯夫人越说越气,说到最后近乎咬牙切齿。

“那你可要与永安侯和离?”牧逸春问,“你若与他和离,不必顾虑任何退路,一切有我,你欲如何?”

在大梁,女子和离之后改嫁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妇女和离后并非只能孤独一生,牧婉清就算不再是永安侯夫人,她也依旧是前镇国大将军之女,当朝丞相之妹,只要她想,良人便能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