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太子自幼青梅竹马,从未见他如此冒失过, 盛欢怎么敢, 她何德何能!
既然流落在外, 就该好好待在外头,还回来做甚。
赵舒窈心中扭曲愤怒不已, 越发妒恨起盛欢,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她面上毫无波澜, 手指却紧紧攥住裙摆, 指节泛白,脑中思绪飞快流转。
马车颠簸摇晃,车厢内顿时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盛欢长睫半落, 阴影落在眼下,粉唇微抿。
不再多言,亦没有加油添醋,只陈述事实。
“舒窈,你长姐的话可为真?”
赵舒窈眨了眨了眼,看着永安夫人,噘起嘴,嘟囔道:“那日姐姐分明自己说她心悦宁大公子的。”
“后来宁大公子在盛家和娘提亲时,娘不也说要是他们真的两情相悦,您必定会成全他们的么。”赵舒窈装得一脸无辜,“而且那宁绍,以前根本不曾来过侯府,娘认回姐姐后,他却日日往我们府里跑,爹爹还每次都和他相谈甚欢。”
“女儿以为你和爹这是同意姐姐的亲事,才会一不小心跟清河姐姐说溜了嘴。”
赵舒窈捉住永安侯夫人的手,刻意放低放柔的嗓音,愧疚又委屈,泫然欲泣道:“娘,女儿真的是无心的。”
盛欢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演,始终沉默不语。
永安侯夫人听完赵舒窈毫无破绽的话,却越听脸色越沉。
她掀起眼皮看向赵舒窈,目光如锐利的刀锋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赵舒窈被她看得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