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已待在屋内极久,早已摸清屋中摆设。

转眼间,盛欢已被抱到床榻上。

她整个人都陷入绝望之中,惊惶挣扎起来,带着哭腔的嗓音自唇间轻逸而出:“不要……”

话方落,凌容与却将她被塞入锦被之中。

盛欢微微一愣,心中充满疑惑,迅速地将自己紧紧地裹在锦被之中,一个劲儿的往后退。

“你不能跟宁绍定亲。”凌容与站在床榻旁,看着她,失控的情绪虽已控制下来,双目却依旧疯狂猩红。

那日他大病初愈再度呕血之后,便又昏迷了数日,再醒来时已是上元节,天亮盛欢就会被带回侯府。

凌容与醒来时赵杰就在一旁,永安侯府之事,自然直接问他这个世子最快。

赵杰坦言相告。

近日宁家大公子的确三番两次登门拜访,虽然只是来送礼,但每次都会与他父亲永安侯在书房谈上许久。

他父亲素来疼爱妹妹,故赵舒窈跟清河公主所说的话,也并不无可能。

凌容与没有时间等暗卫回来禀报,他与她分开得太久,一听完赵杰的话就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

他所剩的时间不多,花费了极大力气,才终于让盛欢成功的与永安侯夫人相认,又岂可在最后功亏一篑,反为他人做嫁妆。

这一世,他只为她而活。

凌容与在他人眼里素来从容冷静,做任何事皆游刃有余,唯有盛欢能让他乱了一切方寸。

盛欢听见他的话,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微亮的月光从一旁的窗棂映射进来,洒落在少年的侧脸上。

光线虽然微弱,却足已将少年姿容瞧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