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呼吸微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敢再乱动,更不敢逞一时口舌之快。

就怕说了不该说的话激怒对方,陷入无法挽回的局面。

男人最是激不得。

凌容与低垂着眼帘,长睫半落下来,肆无忌惮地凝视着她,微抿着唇,像有话要说,却良久不语。

深不见底的墨眸中,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复杂,晦涩,仿佛极力压抑着什么。

盛欢咽了口涶沫,不受控地再度被那双好看极了的眼,拖进回忆之中。

不可讳言,凌容与姿貌绝伦,精致的五官颠倒众生,可说全是按她喜欢的样子长。

盛欢从小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前世她之所以不顾盛父反对,硬要将温君清救回去,也是因为他实在生得过于好看。

她喜欢凌容与那张过分俊美的脸,喜欢到当初不过就问了他叫什么名字,他想不起来,朝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她的心脏便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清隽的少年郎,干净又好看,浅浅的一个笑,就此沦陷万劫不复。

现在亦是如此,与那时没什么不同。

盛欢狼狈的偏过头,登时痛恨起自己,居然又被凌容与那张脸所诱惑,差点再次耽于美色。

她不能再看他那张脸。

这一世,不管他是否记得前世,都不能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这里是孤的私宅。”凌容与忽然道,声音沙哑,带着些微不可察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