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窈略微怔了怔,笑意凝在唇边,眼底闪过一抹难堪。

就连盛欢本人被凌容与扶起身之后,亦是脑中一片空白,看着他的眼里先是震惊,而后浮起一丝迷惑。

她也是这时才注意到,凌容与俊美绝伦的一张脸毫无血色。

前世凌容与看起来虽然清瘦颀长,但衣袍底下的肌肉却结实且充满爆发力,实际上身强体壮的很,可说健硕有力,壮如牛犊。

当初她与阿爹救下他时,他不知为何被砸得头破血流,脑袋和脸半边全是血,看起来很是瘆人。

可是被她捡回去调养不过数月,他便恢复得极好,甚至连一次病都没生过。

盛欢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垂眸看着他握住自己胳膊的手。

凌容与的手异常冰冷,无半丝温度。

仿佛他身上那雪白狐裘与保暖衣物皆为虚,似冰雪全落在他身上那般冰冷。

像个死人。

察觉到她的目光,凌容与迅速松手,睨向盛煊,轻声道:“盛侍读。”

盛煊意会,飞快地爬起身,嘴里不忘谢恩:“谢殿下恩,臣感激不尽,臣不敢劳烦殿下,臣这就立刻将她拉下去。”

他边说边将盛欢往宁家马车拉去,赶忙低声安抚:“囡囡别怕,莫再回头,谁也不要看,有阿兄在不会有事的。”

盛欢怔怔的看着兄长。

前世被人追杀时,阿兄也对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自有记忆以来,阿兄跟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很温柔,看着她的凤眸,也总盈盈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