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之余,父亲厉声嘶吼,要兄长立刻带她走。
她的兄长盛煊拽着她往外逃。
可她临盆在即,实在跑不快。
盛煊知道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死,当下就要她别回头,继续往前跑。
自己却义无反顾回头,只想为妹妹多争取时间,只盼她逃过一劫。
盛欢强忍剧痛顶着风雪,艰难前行。
她的呼吸突然粗重了起来。
眼底腥红一片,腹中期盼了许久的孩子,不合时宜的吵着要出世。
疼得寸步难行。
她与兄长逃得仓惶,出门时身上就一件小袄,身体早被风雪冻得几乎没了知觉。
现在就连脑子都被冻得出现了幻影。
她看到了曾经一心一意恋慕,以为自己能和他执手白头的男人。
他就站在眼前的岩石旁,一袭雪白鹤氅立于风雪之中,姿貌过人,清逸绝尘。
墨玉般的眸子一如往昔,与他清冷气质截然相反,看着她时带着强烈而又隐晦的侵占欲。
以往只要他这么看着她,盛欢就会忍不住脸红心跳。
她最喜欢他这样看自己,一直都很喜欢。
如今却只剩彻骨冰冷。
“温君清……”盛欢嘴唇几乎咬破,再也压不住心中的酸涩与害怕。
她其实是相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