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今天的话格外多,苏婉容听到这里也就有些腻了:“洗脸水好了没?”
话音刚落,半夏就端着一盆水进来,苏婉容往屏风后头走,准备洗漱,玉竹急忙扶着她,苏婉容挣脱开,好笑地说:“扶着我做什么?在自己屋里,又是平地。”
玉竹咧嘴一笑:“就算是平地也要当心,夫人说了,头三个月是最最要紧的。”
“什么头三个月?”苏婉容疑惑地问。
“哎呀!玉竹姐姐定是高兴坏了,说了这么半天还没告诉少奶奶好消息呢?”半夏乐不可支地打趣她。
“可不是!”玉竹也笑了,眼神落在苏婉容的肚子上,“昨天您晕过去了,后来大夫把脉,原来您怀上一个来月了。”
我的天啊!苏婉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身子连连往后退,比听见自己得了晚期癌期还要震惊。
她这一退,玉竹和半夏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来一左一右地扶着她,同时开口劝:“小心!”
苏婉容深吸一口气,好一阵子才平复下来:“你们这样大惊小怪的,反倒弄得我心慌慌的了。”
她看上去很镇定,实则心里慌得不行,她才十五岁啊,就要生孩子了吗?打胎行不行?
仔细一想,打胎也不可取。首先,这四个丫头虽然都听她的话,可要是真让她们帮忙买打胎药,未必使唤得动,毕竟只要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对小生命总是期待的。
其次,万一喝了药却掉得不干净呢?后续的炎症,持久的血流不尽,岂不是打一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