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悲愤之下,苏婉容并没有被气昏头,她知道光靠用指甲掐是掐不死一个人的,首先她得找把刀。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苏婉容总算在不惊动叶禽兽的情况下,颤颤巍巍地下了床。
地上散落着满地的衣裳,她捡起自己的,穿上,系扣子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
她开始满屋子找刀,哪怕没有菜刀,能找把剪刀也好,先没收他的作案工具,然后再往他脖子上刺几刀,大不了,她赔命给他!
很可惜,她虚弱的身体支撑不了这么伟大的想法,因为下面实在是太痛了,每走一步都是一种折磨。
她艰难地扶着小圆桌,想起来剪刀都是收在针线篮子里的,这东西又是由丫头在保管,就算她把卧房翻个地朝天也找不出来的。
突然间,她的视线落在火盆上。
火盆里埋了足够多的炭,即使烧了一夜,火势仍未熄灭,还剩下底部的一层炭火在兢兢业业地燃烧,散发着温暖。
火盆里斜插|着一把火钳,因为提前把丫头打发出去了,所以她和叶锦鸿都没怎么管这件小东西。那把火钳经过一整夜的加热,虽然火势在逐渐变小,但它的顶端想必早已热度惊人。
苏婉容憋着一口气,不顾身体的酸痛,慢慢挪过去,碰火钳之前,她先试了一下把手的温度,果然很烫手。
幸好,她衣裳的袖子够长,只要手臂稍微往里缩一缩,袖子就能多出一大截,她就用这截衣袖来包着手,一把拿起火钳,扭过头,仇恨地盯着床上熟睡中的叶锦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