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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后背不太方便,是平安帮他的。

平安一面给他抹药膏,一面嘀咕道:“想不到小院里的蚊子那样多,与其抹得全身粘呼呼的,不如点支好香熏一熏。”

下人们只看到过自家少爷被蚊子咬得千疮百孔的样子,却不知道这都是苏婉容故意的,叶锦鸿又没脸说出来,他还想着尽可能地维持自己的脸面呢。

叶锦鸿避而不答,叮嘱道:“抹多点,不要心疼东西,用完了再去买就是了。”

抹好药膏,叶锦鸿连热天专用的轻薄透气的丝质里衣都不敢穿——因为挡不住蚊子的长嘴——特意把秋天穿的厚实精棉里衣找出来,换上,然后再套上长袍,这才感觉安全了。

六月的天,即使太阳落山也不见得有多凉快,十分闷热,从书房到正屋的这段路,把叶锦鸿走出了一身汗。

药膏似乎被汗水给融化了,和里衣粘在一起,让人感觉难受极了。

两权相害取其轻,他宁愿身上不舒服,也不想再被蚊子疯狂地叮咬一晚上。于是,他死死忍住了,从容地进了卧房。

苏婉容还没睡,正坐在梳妆台前抹面脂,叶锦鸿一进来就带来一股异样的味道。

她皱了皱鼻子,仔细闻了闻,然后用手在鼻子前猛扇风,满脸嫌弃地看着眼前这个散发出异味的男人:“好臭,你弄什么了?”

浓浓的药味被汗味一调和,他俨然变成了一颗行走的炸|弹。

他也知道这味儿太重了,不过药么,难道还指望它能像花儿一样芳香?

他理了理衣襟,面不改色地说:“没什么,做了一点小小的准备而已。”

苏婉容狐疑地看着他,她才不要跟这臭源呆一整晚上呢。可是就这么放过他,她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