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缘觉走了过来,小声说:“王,公主劝您早些休息,您背上的伤还没涂药……”
昙摩罗伽嗯一声,目光一直凝定在瑶英身上,问:“卫国公呢?”
“卫国公和西军将领的营帐设在东边。”
昙摩罗伽点点头,“把东西取出来送过去。”
缘觉应是,小跑回库房,叉着腰指挥近卫把一只只鎏金礼匣送到李仲虔的营帐去。
昙摩罗伽走到自己的营帐前。
瑶英立马拉着他进帐篷,眉头紧皱:“早知道你大典之后还要忙这么久,在马车上我就该帮你涂药,伤口疼不疼?”
“明月奴。”
昙摩罗伽抬手示意亲兵退出去,碧眸微垂,握住瑶英的肩膀,凝眸看着她。
帐中点了蜡烛,烛火映照下,他眸光格外深沉。
瑶英仰起脸看他:“怎么了?”
“我以后还是会看经文,会研究佛理……”
昙摩罗伽慢慢地道,语气郑重,声音沙哑,“明月奴,即使我不是沙门中人了,我依然要修我的道……你刚才看到了,我是王庭的君主,会经常像今天这样忙于处理政务……”
瑶英怔了一会儿:“你今天让我陪着你,是为了让我看这些?”
昙摩罗伽颔首,轻叹一声,“明月奴,我从小在佛寺长大,知道怎么做一个僧人,做一个君主……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好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