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英愣住。
毡帘放下,马车轱辘轱辘晃动起来,她看着昙摩罗伽,轻声问:“法师,我们去哪儿?”
昙摩罗伽看着手里的羊皮纸。
“今天是盛会最后一天了。”
他没有抬眸,道。
瑶英手指颤动了一下,喉头哽住。
马车驶入热闹的长街,嘈杂人声透入车厢,瑶英掀开车帘往外看,正好可以看到高高矗立的彩棚高台,台上的舞伎正在翩翩起舞,彩袖飞扬,舞姿绚烂。
她戴着面具,双手托腮,观赏台上歌舞。
在她身后,昙摩罗伽背对着她翻看批阅书卷,身处闹市,他依然心平气和,仿佛完全听不到外面一阵盖过一阵的欢呼叫好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完一封状告贵族的诉苦信,揉揉眉心,手指轻拂佛珠。
一道清亮的、如珠落玉盘的笑声在他耳畔回荡。
他眉间微微动了一下。
她在笑。
不仅笑了,双手还和着节拍轻轻晃动,衣裙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跟着起舞。
昙摩罗伽没有回头,低头翻看羊皮纸。
他不能参与她的红尘,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她看到她错过的歌舞。
她高兴就好。
☆、倾囊相授
欢快悠扬的乐声停了下来, 台上舞伎微微俯身,衫裙滑落, 露出雪白香肩, 眼波流转,柔媚动人, 娇笑着退下。
舞伎退下之后,乐曲变得激昂雄浑,一群光着膀子、只穿了阔腿裤的男舞者登上高台, 模仿战斗的姿势起舞,密集鼓点响起,激烈勇武,他们跳的是武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