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离开时,她走得干脆,就像是忘了他这个人。决定回来,她也回来得干脆。
她已经知晓他的心思,他不会再对她否认。
可是他明白,自己给不了她什么。
现在的她对他应当是感激和怜惜多过于喜欢,她对一个人好,那就是诚心诚意,知道他救了她兄长,伤势加重,自然要回来照顾他。
等他好转了,她可以离开。
昙摩罗伽转身走进密室。
毕娑领着瑶英到外边等着。
“公主先在这里歇着,我叫人给公主送些吃的来。”毕娑道。
瑶英问:“使团那边怎么办?”
毕娑笑了笑,说:“这些事有人去料理,不会怠慢贵国使者。”
他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亲卫送来只洒了盐粒的烤羊肉、那和豆子汤和松脆的薄饼囊。
瑶英今天凌晨就起来赶路,疲惫不堪,吃了点东西,靠坐在榻边打瞌睡,迷迷糊糊间觉得软枕下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的额头,不怎么舒服,伸手在枕下摸索,摸到一团包起来的东西。
手指头黏黏的。
没人打扫屋子吗?
瑶英惊醒过来,坐直身,翻开软枕。
枕头底下一张团起来的帕子,不知道在这里放了多久,帕子底部微微渗出了些颜色。
瑶英愣住,环顾一圈,发现这里正是上次她来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