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起大落,不过如是。
她呆呆地握着巾帕,半晌没吭声。
李玄贞知道她认出来了,心中苦笑。
瑶英冷冷地看着他,她梦中所见的明明是李仲虔,为什么变成了李玄贞?
几乎一样的场景,一样的装束,一样的擂鼓瓮金锤……李玄贞怎么会拿着李仲虔从不离身的双锤?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瑶英脸上血色褪尽,神情蓦地变得冰冷,唰的一声,推开亲兵,扑到李玄贞身前,抽出藏在腰间革带里的匕首,刀尖抵在他喉咙上。
“我阿兄的金锤怎么会在你手里?”
她声音颤抖,两道目光落在他脸上,毫无一丝温情。
“你对他做了什么?”
李玄贞迎着瑶英冷淡怀疑的视线,艰难地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
她看李仲虔的眼神盛满惊喜,娇柔,孺慕,信赖,亲近,欢喜浓烈得几乎快要溢出来。
看他的眼神,只有冷淡。
差别居然如此之大。
大到有那么一刻,李玄贞胸腔里充溢着嫉妒、不甘和一些他自己也分不清的东西,真希望李仲虔从不存在于这个世上。
瑶英手上用力,匕首紧抵他的咽喉:“李玄贞,你对我阿兄做什么了?你怎么拿了他的金锤!”
李玄贞望着她的眼睛,“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