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 “是啊, 从前父汗在世时最疼的就是你们兄弟两人。”
说着,他更是举起酒杯,遥想当年往事,“打从开始记事儿,父汗就不苟言笑,对我们有诸多要求, 我前面有褚英, 有代善, 还有莽古尔泰这些得父汗看重的儿子,对我来说, 还是有很大压力的,只想做的更好, 懂得更多, 父汗才会多看我一眼。”
“没想到你们兄弟俩儿出生后,我才懂,有些人什么都不做也会得到父汗喜欢, 还记得你刚出生时,父汗抱着你,你尿到父汗身上,父汗也是哈哈大笑,说你小子得好好管教……”
这些事儿,多铎都不记得,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谁知皇太极话锋一转,只道:“可是多铎啊,你相信世上有鬼神之说吗?明廷人很信这些,可我向来是不信的。”
“听说这次旱情也是如此,明廷皇帝自己身体都不行了,还率着道士、和尚,带着一群文武百官这里拜拜那里拜拜,若那些和尚道士真的厉害,为何一开始就没有算出今年会有旱情?可见这些人啊都是些江湖骗子。”
多铎知道他怀疑自己,但只要自己死不承认,皇太极也没办法。
他微微颔首,极为狗腿道:“对,大汗您说的有道理。”
“可是我不懂了,虽说你是父汗最为疼爱的儿子,但如今我才是金国的大汗。”皇太极捏着白玉酒杯,似笑非笑看着多铎,像在开玩笑,又像是在认真的,“你说,父汗怎么没有托梦给我?”
多铎忍不住在心中排揎,这人难道连这些东西也要争?
他想了想道:“可能是大汗您心里还是有些惧怕父汗了,所以父汗没有去找你吧!”
谁知道皇太极脸色却倏地严肃起来,“我害怕父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