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济尔哈朗是没打算说的,可如今实在是瞒不住了。
多尔衮也在里头。
多铎更内疚了,捧着冻疮膏进去时军医正一盆血水一盆雪水地端出来,嘴里还念叨着——小贝勒真是胡闹,伤的这么重还想瞒着不说,若不是我非要瞧瞧,只怕他还想瞒着,若是再晚些去看,只怕他这只胳膊就要废了。
习武之人若是废了只胳膊,相当于整个人也就废了。
多铎想进去看看,可济尔哈朗刚喝了安神药,才歇下。
他一进去,就对上多尔衮那很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低声说了一句,“跟我出来。”
多铎低着头,默默跟了上去。
到了营帐外,大雪纷纷,风卷着雪宛如刀子似的刮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
可多尔衮的语气却是更冷,“若是这次济尔哈朗死了,你打算怎么谢罪?”
“我……”多铎不知该如何接话。
多尔衮冷声道:“出门之前我就与你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意气用事,你第一次出来打仗,本就是多看多学,没想到却这般逞强,若济尔哈朗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阿敏与你拼命吧!”
这些日子他担心莽古尔泰,担心皇太极等人对多铎不利,恨不得将多铎拴在裤腰带上,没想到还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