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这时候正坐在床上给自己的脚擦药,说是床上,实际上就只是将捡来的杂草烤干铺在地下,有一次他睡得正好,翻身觉得咯得慌,没想到伸手一摸,摸到了一只干了的死麻雀。
多铎见状,忙站起来,“大汗。”
皇太极冲他摆摆手,道:“坐吧,你我兄弟之间何必多礼?我见你这几日精神不太好,可是病了?”
他低头一看,见着多铎脚下已裂了口,肿的像馒头似的,“你从小就没吃过苦,如今冬日出战,只怕你适应不了,将才多尔衮来找过我了,说要我过来劝劝你,你大病初愈,要你先回去盛京。”
多铎今日已经明确拒绝过多尔衮,没想到多尔衮去搬了救兵,忙道:“大汗,不碍事的,行军打仗不都是这般?别人能受得了,我为什么受不了?”
顿了顿,他道:“至于我的脚,真的没事儿……若叫我走到一半回去,我这辈子都会不甘心的。”
这话说的太严重了。
皇太极反而笑了,“既然你这般说,那我就放心了。”
“其实我有的时候挺羡慕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你和多尔衮是这样,阿敏和济尔哈朗也是这般,我见着你们,巴不得自己也有个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多铎咧嘴一笑,“大汗您有我们也是一样的。”
这话说的,其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几句好听的话又不会少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