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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在短短两年内便将恒王彻底解决,保证位子稳当,算得上厉害了。

可南若如今站的是太子,理智之外只剩愤怒。

尤其太子现在是他男朋友,怒意更盛。

傅卓看了眼他的脸色,道:“表哥说你知道他怕铃铛的事,你可知为何?正是那夜落下的后症,表哥一个人孤零零守着姑母的尸身整整一夜,他那时才多大?刚过完六岁生辰,他守在床边,不能露出害怕,还得挡着不让宫女近前……”

“因姑母身子不好,在寝殿门帘子上系了铃铛,只要掀帘就知道有人进来,表哥听到叮铃响一次就受惊吓一次……”

南若心口莫名抽了一下。

“其实那时我们都不知晓表哥已经染了癫症,他看起来和平日一样,后来有一次许省、就是你之前的那个伴读,记得不,现礼部侍郎的儿子……”

记得,许省染了天花治愈后身体虚弱不适合再进宫,伴读便空出了一位,然后郑皇后推荐小若谷,永昭帝便应了。

原来这里面竟还有内情。

“我们一道玩的时候他拿了串铃铛出来,惹得表哥发作,我们才知晓表哥染了癫症。”

那时连他都被表哥疯了似的把铃铛夺过去的样子吓坏了。

南若想起了当初春祭时他被永昭帝“借刀杀人”的那两个铃铛挂饰,很想抄起搬砖往他头上扣两下,他明知道太子的病,却还拿这个来刺激他。

这样的情形显然不止一次,他该庆幸太子足够坚强,否则早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