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策马回了镇抚司,南若交代先将人关起来,自己去井台边冲了个澡,这一来一回身上已经湿透了。
“衣服。”朝家丁伸手,穿好一转头发现是顾渔,“怎么过来了?有事?”
几年过去,顾渔依旧是他的家兵,如今帮他做些整理记录的工作。
顾渔举起挂在腰间的本子,面带担忧:“我听邵怀亭说千户抓了黄宁回来,黄宁是容相学生。”
南若系好系带,走上回廊:“容相桃李遍天下,昔年又主持过会试,座下学生多不胜数,一个黄宁算什么,我已叫人去过容相府了。”
顾渔便点头,略迟疑了下,翻开一页:“顾解要来京城了。”
南若挑眉:“他竟还敢来京城?”
当年顾解丧心病狂指使下人给顾渔喂熟炭还要将他卖掉,幸好他路过将人救下,看来王家这些年没少折腾他,西北可是王家的大本营,他怕是待不下去了才想着来京城。
顾渔翻页:“舅舅没告诉他我的境况。”
南若笑道:“叫他来。”
以为天下脚下不敢拿他如何?那可是想错了,王尚书不敢,他可敢得很。
顾渔不赞同摇头,翻页:“千户何必为他脏了手,属下会解决。”
他就知千户知晓了定会为他出头,所以提早告诉他莫叫他费心。
南若淡淡道:“这算什么脏手,我哪里又差他一个。”顾渔还想再翻页,被他按住,“行了,还不知他来京城是什么目的,待他来了查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