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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太子凭栏吟诵一句,见他回过神,笑道,“此情此景,可是应了这句诗?”

南若忙行礼,心道这句诗好像有点耳熟。

“不必拘礼。”太子抬头目视天空,“皇后此句诗作得妙极,孤从前只耳闻,如今才算眼见为实什么叫星垂什么叫月涌。”

郑皇后的诗啊,南若心情微妙,怪不得他觉得耳熟,应该是以前背诵过全文,不过这首他已经忘得差不多,谁写的来着?

“可惜皇后只得了这半句,他人描补得都差了些意境。”

那是因为她大概只记得这半句,或者后面的不方便说出来,南若心道,嘴上跟着夸了两句,就当是夸给原作者。

太子勾起若有似无的笑:“皇后诗词中精妙的又岂止这一句,只可惜近些年极少再有诗作问世,皇后文风多变,不论哪种总有佳作,如今搁笔,实在叫人遗憾……”

南若却没听出有多遗憾来,反倒听出了一股暗讽的意味,看来不是所有人都被郑皇后的仙人梦授糊弄过去,那么皇帝渣爹他们呢?当女主还没想到梦授这个说辞、却名诗佳作不要钱似的往出冒时他们是什么想法?

尤其容相,作为名满京城的才子,他真的没有怀疑过吗?就一丁点都觉察不出破绽?他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跟郑皇后吟诗作对抚琴下棋的?

真相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娘娘……”他想假装没听懂应付两句,嘴唇翕动,始终没说出口。

太子扭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笑意加深,不过却没有再多说,换了话题:“可是在房中闷得慌?”

南若便从善如流接上:“是有些,臣如今在营中操练惯了,忽然闲下来倒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