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点头。
军棍仗刑都是有讲究的, 下令时说“打”, 只意思意思,打完顶多皮肉伤,养养就好,说“认真打”便是真的责罚, 轻则骨折重则残疾,“着实打”则直接要命, 第一下直接冲着后脑, 身体弱的几下便咽了气。
不过一般军中用不上最后一项,真到了要命的地步,基本直接按住就地处斩。
他本意是震慑, 并不想要人命,所以只说了打,严重不到哪去。
“刘守与伍永如何?我走后可有人来为难?”
上午他取了巧,故意借军令将情势激起,叫围观的百户总旗们不敢贸然站出来,他一走他们反应过来,说不定会有人出头,还有被谭瑛留在京的几个千户,不知与刘伍两家有没有交情,他二话不说直奔皇宫便是为此,有了皇帝背书,即便他们找上门也不惧。
徐心泉道:“两人较严重些,不便挪动,暂时留在了营中,营里的百户与总旗只派人来打听了消息,听说总旗去见陛下只说知道。”
看来都不傻。
南若挑眉,问:“听完口谕呢?都怎么说?”
徐心泉道:“百户总旗互相瞧瞧便走了,并未说什么,倒是旗丁们来打听消息,问是否必须都来训练。”
南若:“告诉他们此事不勉强,你叫人去驻地门口摆一张桌子,将愿意来的记下来。”
他不怕没人报名,不是所有旗丁都是承袭世职,还有许多百姓出身,他们有的是因为见义勇为被作为表彰招进来,有的则是因为体格容貌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