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心道,面上端的正直:“儿子并无此意,只想着如科举要看考官喜好答卷一般,知晓上峰性格,便知往后该如何行事。”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上司的性格很大程度决定了部门的风格。
听他这么说,南宫云林即意外又有些欣慰:“不错,你能想到这点,合该走仕途,我原还替你担忧,现在看来倒是不必,可惜你得的是武职,去了得先扛住一番摔打。”
说着打量一派文弱书生模样的儿子,担忧起来。
“待会儿我就叫人去请两个武师傅来,你跟着练一练。”
南若正有此意,闻言欣然应下,又将话题拉回上官子辰身上:“爹可知广德侯畏罪自尽,圣上会作何安排?”
其实他想问的是郑皇后什么反应。
南宫云林不是很高兴:“还能如何,顶多降爵,他倒是聪明,自我了结给儿女留了条出路,人一死,圣上自是又念起了他的好,尤其娘娘……”
他顿了下,还是继续:“娘娘素来拿他当弟弟,小国舅的称号你应该也听过,郑家那几个正经国舅都不敢像他这么张狂。”
“这人一死,娘娘伤心之余,必得降恩在他儿女身上,她一向如此,你自个也被娘娘关照着,最清楚不过。”
他忽的一拍掌:“险些忘了,如今你入仕,便可以置地,广德侯贬爵,便有地空了出来,我记得他在京郊有良田百亩,不行,我得赶紧去买下来。”
连饭都不吃了,撂下筷子就叫下人收拾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