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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诸事由詹事府总领,左右春坊协助,若有想家的,待会儿便可出宫,春祭结束孤再派人通知。”

大家垂头相觑,没有人吭声。

这话说的,在场大都过了束发之年,不是总角小儿需要回家找娘。

何况陪读们并非一直住在东宫,每旬有三日假期。

有什么想家的。

东宫第一次办差就跑路,谁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

太子也不意外,语气淡淡:“既如此,自去詹事府报道,会有人告知你们办什么差。”

顿了顿:“南宫若谷。”

冷不防被上司点名,南若一愣,等了半拍,没等到再点其他人的意思,只能起身:“臣在。”

太子掀了掀眼皮:“你来担司祝之职,祭祀时诵念祝词。”

语毕施施然离开。

傅卓与谢元崇紧随其后。

留下众人齐齐看向南若,神色各异。

“看什么看!”夏侯淳将视线瞪走,扭头拽拽南若袖子,“走,去我殿中说。”

南若颔首:“好。”

夏侯淳住的是宫中安置皇子的殿宇,离东宫有一段距离。

两人没有在宫中搭乘舆辇的资格,只能步行。

南若权当锻炼,顺便欣赏皇宫景致。

夏侯淳絮絮叨叨说着这几天宫里发生的八卦趣事,哪个伴读闹出什么笑话啦,又怎么捉弄傅卓啦,又有宫女勾引太子哥哥被处罚啦云云。

“……她还以为太子哥哥真的关心她,其实是说她蠢,太笨啦,也是,不笨怎么会青天白日在御道上就勾引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最讨厌人无故碰他……”

这叫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