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豆很不甘心地再问,我不信!昨天她打掉你一颗牙齿,你就回家告状……
聂小松豪气冲天地说,以后,她就是砍掉了我的脑袋,我也不回家告状。
青豆拍拍聂小松的肩膀说,那我们来试试吧,如果我替她踹你几脚,你不告状的话,我就相信你,也让她跟你玩。否则,我们俩再也不理睬你!
聂小松就傻乎乎地答应了,而青豆这个坏妞其实也是蛮好的,她并没有踹几脚,而是很仁慈地只踹了聂小松一脚。可是这一脚踹在了聂小松的"小小松"上面,聂小松同学直接晕了过去……
这件事情,证明了聂小松果真是说一不二的。在医院里,面对他妈妈的严刑逼供,他硬是没有交代,是我与青豆将他和"小小松"虐待进医院的。
后来的一段日子,聂小松一直撇着八字腿走路,一边走路,一边冲着我豁着掉了门牙的嘴巴傻笑。
傻笑的样子,就像后来,我爱上一个叫骆以歌的男子一样,我也对着他无端地这样笑,可是他却从来不肯知道。
十六岁之前,我的欢笑和眼泪都与聂小松和青豆有关;十六岁后,我开始读杂志,读一个叫骆以歌的男子的字,从此之后,我的欢笑和眼泪都与一个叫骆以歌的男子有关。
我固执地以为,一个有一笔春风一样的字的男子,应该有一双春风一样的眼睛。而这双春风一样的眼睛未必能看到,曾有一个小姑娘,为了能看到他的文字,省下买早餐的钱,买所有刊登他文字的杂志。
三曲有误,周郎顾
第一次遇见骆以歌,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