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雪里,一听她这样说,顿时对她好感百倍,然后就激动得晕了过去。
等我清醒过来,已经在医院里打点滴。苏打水的味道呛得我嗓子疼。一个瘦瘦的、高高的男孩子,毫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的嘴唇干裂得厉害,我问他,苏嘉楠呢?苏嘉楠呢?喊苏嘉楠名字的时候,我的嘴唇就裂开了口子,生疼。
那个男子很冷漠地对我翻了一个白眼,只说了两个字:白痴!
当他将温热的水用汤匙送到我嘴边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种特别的温柔,从他冷漠的瞳孔挣脱出来。
那天,他的手背搁在我的额上,直到发现我已不再发烧,眼睛里才露出一丝微笑。
真的,他的眼睛竟然会笑。
这个拥有一双会笑的眼睛的男子就是齐朗。
很久很久之后,当齐朗把一枚精美的尾戒戴在我的畸形的尾指上的时候,他对我说,如果不是那天,在八大关,亲眼看到会流泪的雪人,我永远不会相信,世界上还有一种爱情,仿佛童话。
哦,忘了说,那天在医院,苏嘉楠正在医院的花园里接受白豆给予他的劝解。我可以想象,他一定在流泪。他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孩,得不到的东西,不愿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