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未来如此变幻莫测,
你却说,大家总要学习它的规则;
谁来告诉我怎么习惯一个又一个妥协,
做到与所有不如意讲和
……”
“他们发行唱片了吗?”
祁家骢摇头:“这种音乐注定小众,他们前不久自己筹钱录制cd留作纪念,苏珊的男友是乐队的贝斯手,她拿来送了一张给我。”
“我喜欢这首歌的歌词。”
“很多人爱摇滚都是本末倒置地喜欢歌词,我还认得一个女孩子,说她喜欢鲍伯迪伦的原因是:他是一个诗人。”
“如果她确实把他写的歌词当诗看,而且喜欢,有什么问题呢?”
祁家骢笑:“对,没问题。”他退出cd,递给任苒,“盒子在杂物箱里,拿出来。”
任苒依言找出盒子将cd装好,正要放入杂物箱,祁家骢说:“送给你了。”他淡淡地补充,“我这几天就要离开本地,车会交给别人,不会带cd上路,你拿去吧。”
这句话中透出的告别意味直接而明确,让任苒一怔,她小声说:“谢谢。”车里突然没有充斥激烈的摇滚乐,寂静得反常,她鼓足勇气说,“能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