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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珊在信中说了,他若再不回来,往后休想再进寝房,永远住在书房里,忙他的公事。

傅恒见信,哭笑不得,好在此处的事已处理得差不多,他才决定回京,免得回家又被东珊锁在门外。

正月十九,傅恒携子福康安一道踏上归京的路程。

难得父子相处,这一路上,傅恒跟儿子讲述起他参与战争时所遇到的种种困境,以及化解的法子。

年少的福康安眸炯神扬,意气风发,他对战事很感兴趣,父亲的讲解都是兵书上不曾记载的,因为每到一处,兵情各有不同,是以兵法不能死记硬背,得融会贯通,因地制宜。

来的路上,因着要打仗,是以傅恒日夜赶路,一个月便到云南,回程时,念及父亲的病情,福康安并未疾行,而是择水路乘船,行程较慢,两个月后才到天津。

正好赶上乾隆巡津淀,皇帝便顺道儿在此接见傅恒,看他形容憔悴,又命太医为其诊断,而后命福康安护送其父回府静养。

分别一年,再见傅恒,但看他身形消瘦,毫无神采,东珊的泪瞬时下落,心疼之至。

面色凄苍的傅恒喘着粗气,凝着她勉笑道:“珊珊,我没有食言,我回来了!”

明明只是一声普通的招呼,她却觉每一个字都那么沉重,隔山隔水,甚至隔着生死!他的声音有气无力,东珊酸涩悲楚,却又舍不得埋怨他,只紧紧的拥住他,低泣着以慰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