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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踝处一道长长的伤口赫然映入她眼帘!东珊见状,瞪他一眼,又气又心疼,“又骗我?不是说没受伤吗?”

“的确没受重伤啊!此等小伤,不足挂齿。”

分明就是狡辩,“半尺长的口子,这叫小伤?”

再三追问之下,他才老实交代,说是腊月底受的伤,一不小心踩到敌人的埋伏,才会伤到脚。当时疼痛钻心,这会子他倒是云淡风轻,浑然忘了那段日子每走一步都得咬牙坚持的酸楚。

无谓笑笑,傅恒安抚她勿忧,“伤口已然痊愈,反正在脚上,没人瞧得见,不影响。”

他说得轻巧,东珊可以想象,腊月受伤,天寒地冻,伤口比之平时更难愈合,那个时候战况激烈,每回作战他都亲自上阵,带着这样的脚伤还要四处奔走,该是怎样的煎熬?

然而这些他都没与她提,只说自己打了胜仗,所有的苦楚他独自吞咽。

旁人都认为他短短几个月,轻轻松松就得了公爵,可又有谁晓得他在背后付出了怎样的艰辛?倘若不是他带伤指挥作战,鼓舞军心,观察地势,及时更改作战策略,清军又怎会在短时间内接连攻克数座碉堡?

一想到他受伤之时她没在他身边,东珊便觉愧疚,“我总是分享着你的成功,却没能与你一起承担艰辛,我在家里享受着安逸的生活,你却在外面拼杀,实在对不住你。”

“说什么傻话呢!”抚了抚她的长发,傅恒宽慰道:“你在家里带孩子,帮我打理家业同样不容易。再者说,我是你的夫君,咱们家的支柱,理该苦痛自己尝,笑容与你分享。”

“那不成,你的苦与乐我都要参与,你不能只报喜不报忧,那样的话,我会觉着自己像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