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犹记得傅新与锦悦成亲时,东珊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傅恒恍然一笑,“你是说表兄妹成亲,生出来的孩子会有毛病?可你看六哥的两个女儿,都很康健啊!”
那只能说他们幸运,“也不是每一个孩子都会有问题,但极有可能,我们不能冒险。”
傅恒甚感好奇,问她从何处听来这样的说法,“我怎的从未听旁人讲过,历来表兄妹成亲的多不胜数,皆无人反对,为何你如此排斥?”
“那是因为他们都不了解……”东珊很想说他们不了解科学,但若说出来的话,傅恒肯定还会继续追问,她又该如何与他解释,科学到底是什么。
古人没有近亲不成亲的观念,皇帝直接就赐婚了,这可如何是好?焦虑的东珊忙问傅恒,
“圣旨还没下吧?你能否与皇上商议,婚事就此作罢?”
这还真有些为难,“皇上跟我说的时候,我想着你肯定没意见,便一口应下,已然点过头,怎能再反悔?”
难道真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表兄妹成亲?万一将来的孙子出事,后悔晚矣!
傅恒并不晓得此事的后果,现下的他无法理解东珊为何笃定会出事,他觉着无可厚非,也就不愿去冒险逆圣意,
“你要知道,很多时候皇上看似随口一说,实则他早有谋算,包括这次赐婚一事,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这般安排。毕竟念儿是愉郡王的女儿,她已被封为县主,皇上让咱儿子做她的额驸,那是高抬富察家,是想让咱们与皇室联姻,且他只是知会我一声,不是与我商议,所以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