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傅恒顶着深秋寒风入宫上朝,下朝之后,乾隆又将傅恒宣至养心殿,特地交代赋税一事,
“今年旱灾严重,百姓们苦不堪言,收成大跌,户部理当尽快审核各地的情况,视旱灾的严重程度而适当的减免赋税,毕竟旱灾不是全国,切记因地制宜,万不可胡乱赦免,影响国库的收入。”
傅恒拱手道:“启禀皇上,奴才审核各州省上报的账目,发现有些地方浑水摸鱼,明明没有旱灾,却还是叫苦,企图逃避税收。”
“他们是打算向朝廷争取减免的资格,而后再向百姓收取赋税,中饱私囊吧?”乾隆早就看穿他们的伎俩,心念一转,当即吩咐下去,
“那就如他们所愿,一并免了,朕倒要瞧瞧,他们会有什么动作。”
皇上这是打算洒鱼饵?既然皇上有他的打算,傅恒自当遵从圣意。道罢此事,傅恒轻叹了一声,没再多言。
看他双眼肿胀,眼中似有红血丝,面容略显憔悴,乾隆问他可是家中有事,“你母亲身体如何?是否康健?”
“多谢皇上关怀,额娘她一切安好,只是内子……”
他的夫人?想起东珊是愉郡王福晋的姐姐,乾隆当即会意,“是为她妹妹离世而难过吧?如此年轻香消玉殒,着实可惜,你好生劝劝她,节哀顺变。”
若真的只是天意,那只能节哀,偏偏此事另有隐情,皇上既然问起,傅恒便顺水推舟,一并道出,
“不止是为这个,还因为东珊去愉郡王府查证她妹妹的死因时被人欺压,导致小产,两个月的身孕……终是没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