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斥过后,他又紧握着她的手,缓了语态,安慰她莫忧虑,“我已经命人去请大夫,大夫肯定会尽量保胎,即便真的……真的保不住,你也别自责,这不怪你,于我而言,你比孩子更重要,只要你安然无恙,我便知足。”
这话只是安慰东珊,实则傅恒的内心深处比东珊更担忧,他知道她一直都想再要一个孩子,这回终于怀上,居然被人推倒动了胎气!
他时常听嫂嫂们说,滑胎比生孩子更伤身,若然东珊真的因此而小产受苦,那他绝不会轻易放过欣冉!
下马车时,傅恒再次将她抱起,蔷儿顺势将马车中的袍子拿下来,盖在夫人身上,为她遮挡阵阵寒风。
每每在她最脆弱之际,他总是陪在她身边,给他肩膀,让她依靠,东珊心下大慰,闭着眸子倚在他怀里,纵使腹痛得厉害,她也闷哼强忍着,不愿再说出来,不想让傅恒再为她忧心。
骤然想起一事,东珊忍着绞痛惊呼道:“糟了!西霞还在王府,她指控过欣冉,我怕太福晋会报复她!”
未免她忧心,傅恒随即命图海去一趟愉郡王府,“把西霞带出来,就说是我的意思。”
图海得令,当即又驾马车赶往愉郡王府。
东珊所料不差,怀恨在心的太福晋已命人将西霞按跪在地,直接掌嘴,西霞被打得双颊肿胀,唇角渗血,太福晋仍旧不解气,坐在圈椅上怒指于她,恨声数落着,
“你一个卑贱的使唤丫头,胆敢污蔑主子,惹是生非,实该撕烂你的嘴,看你还如何嚣张!”